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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你家孩子这么闹腾,我帮你处理掉吧?

白耳 惊人院 2023-03-17



“你现在不管孩子,早晚会有别人替你管!小心日后到了社会上死在别人手里!


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工作了,药物对我的帮助越来越弱,噪音总能让我备受折磨。


可是,当楼上的熊孩子突然不再上蹿下跳,这份安静让我更是陷入恐慌。


因为我怀疑,住在我隔壁那个几乎不出门的家伙,杀掉了楼上的小孩儿。


隔壁小伙子个头不大,中等身高还有点瘦,平日里深居简出。


他刚搬来的那天,是我印象中第一次和他打招呼。


那天他穿着一件黑色帽衫,把帽子兜上了,戴着口罩,所以完全看不出长相,只感觉很阴郁。他屋内的地上乱糟糟地堆满了纸箱子,多得几乎没有能令人下脚的地方,有一些甚至占据了楼道的公共空间。


那些箱子里装的基本都是书籍杂志一类,我避让时瞥了一眼,就记得几本,都是些犯罪或者医学方面的,还有几套日本恐怖漫画······哦,对了,有一本因为书名比较特别,我一下就记住了——《杀死别人的一百零一种手法》。


在那之后,他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知道在搞些什么,吃穿全靠快递和外卖,家里用的都是那种保洁专用的超大号垃圾袋,直到装满了才出去扔一次垃圾,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出门理由。


要说仅有的一次例外,那便是他与楼上熊孩子家的纠纷。


我刚才忘了说一件事,那闹腾的小孩儿并不是住在我家正楼上,而是隔壁房间的正上方,只是往往动静太大,所以总能干扰到对声音敏感的我。


作为直接受害人,隔壁小伙儿的愤怒是远超于我的。由于孩儿他爹十分护犊子,且是做健身教练的,我从没敢上去与之理论过,但年轻人可没我这么忍气吞声。


我这位邻居曾不止一次地从窗子里探出头和熊孩子家对骂,想让他们停止发出噪音,有一次骂得急了,他甚至还难得地迈出房间,直接面对面地跑到楼上争论去了。


这种状况久了,警察也只能调解一番,说些“互相理解”这种不疼不痒的劝告,并警告双方不要有过激行为,再没有其他处理办法。


“你现在不管孩子,早晚会有别人替你管!小心日后到了社会上死在别人手里!”


小伙子的这句气话,在警察的执法记录仪上肯定是有记录可查的,现在想来,那也许就是一场谋杀的开始,只是当时没有任何人在意。


除了我。


我隐隐的不安感,来自于新邻居异于常人的情绪波动。


这种感觉不仅源于他古怪的阅读癖好或者充满威胁性的气话,更源于他平日狂躁的性格。


很多时候我都会在深更半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嚎叫喊醒,白天里也常常听他怒吼着跟别人打电话,并且都是以粗鲁的脏话结尾,有几次还砸了东西,吓了我一跳。


这么说吧,在他每次通话的内容里,几乎都充满了‘杀’或‘死’这样的字眼儿,有一次甚至脱口而出‘我该怎么杀死他?你告诉我,这样杀完人我怎么藏尸’这样正常交流中完全不会出现的对话。


前两天我散步回来,正赶上他出门扔垃圾,还是戴着帽子和口罩,随便冲我点了个头就下楼了,连房门也没关紧,几本书顺着门缝掉出来,散落在楼道里。


我们这个老旧的公寓楼户型都不怎么好,基本上站门口就能把家里看个明白。


他应该是把客厅当成书房了,从桌面到沙发堆的都是各种书籍和资料,整个屋子乱得就跟硬塞满东西的行李箱一样,也难怪他很少出门,因为门开了想关上都费劲。


在这如车祸现场一样的家里,有两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:


一件是他屋里充斥着各种杀人现场的照片;


另一件则是他的墙上挂着那种——该怎么描述呢——就是好多悬疑片里都会出现的,反派在施行犯罪前经常用来制定计划的人物关系分析图。


他在密谋什么?


这个问题之前就时不时地会蹦进我的脑子里,今天这些新发现更是搅得我全天都很别扭,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,但就是感觉憋闷,以至于散步时一个不小心迎面撞上了别人的肩膀。


那人穿着蛮体面的,连手里的烟都是味道清淡的好烟,衣服也是牌子货,真要是弄脏了,估计洗衣费都得赔不少。好在他没和我计较,挥挥手直接就走了。


不过这一撞,也好似撞醒了我。


我突然意识到,楼上的小屁孩儿已经超过十个小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了。


“所以,您是因为楼上的突然安静,才怀疑小孩儿被杀了?并且认为凶手是您隔壁的古怪邻居?”


坐在对面的警察看着我,眼睛里带着一丝······他是觉得我可笑吗?


警察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,但对方并不怎么在意:


“小孩儿的突然安静只不过是唤起了我的警觉,真正让我起疑的是,回家时,我听到他门里传出‘咚’‘咚’的两声,像是某种钝物敲击或者撞击的闷响,隐约还伴随着一阵‘哗啦啦’的杂物散落声,接着就没什么动静了。


“这不是很奇怪吗?如果是东西砸了他应该赶紧收拾,如果是不小心撞到了,那种撞击程度人肯定会疼得大叫,怎么会没有动静呢?”


我的反问让警察一时没能回答。


“其实,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,那家伙会不会出了什么事?毕竟以他家的凌乱程度,一不小心绊倒受伤也不是没可能,所以我就去敲了他家的门。开始屋里没有任何回应,我差点就以为他真的出事了,然后我听见一阵‘窸窸窣窣’的声音,又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过来开了门,但是只开了一条缝,露出小半个身子,还是那副装扮——黑帽衫、兜着帽子、戴着口罩,看不清脸。可是谁在家会捂这么严实呢?我问了他刚刚的声响怎么回事,他支支吾吾了半天,刚说了句没事,就快速地把门关上了。


“这一系列的可疑行径触发了我对他的所有不良印象。前前后后一联想,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——那间屋子里当时也许正在进行着一场谋杀。而楼上突然没了动静的熊孩子就是被谋害的对象。为此,隔壁那家伙一定策划了很长时间。”


 “先生,我有必要提醒您,您可以简化一下语言,并且少些主观臆断,不然很容易干扰我们的判断。”


“我有证据。”


“证据?”


坐在旁边个子较高、快睡着了的警察,在听到“证据”二字时终于参与进了话题。


“仅凭一个想法,我肯定是不敢贸然报警的。我对他产生怀疑之后,就在家里默默关注事态发展,就在报警前,我还听见他拖着垃圾袋出门的声音。


“他前两天才扔过一次垃圾,今天却又要出门,这并不符合他丢垃圾的周期,所以,我认为他是在抛尸。当然了,我没敢立刻跟着出去,只是听他一直没回来,才偷偷下楼探了探情况。他果然已经不见了,而垃圾桶边上,真的有个装得鼓鼓的大垃圾袋——整栋楼只有他会用那个型号的垃圾袋。”


“那您是发现尸体了?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?”


“我没敢靠近,所以才报警······”


“······”


两名警察对视一眼,露出一丝说不清是无奈还是讥嘲的表情。


“这样,你先上楼看看,我去查查那袋垃圾。”


他们分了工,我跟在矮个警察身后,下楼走向小区里唯一的垃圾堆放点。


“哪里有您说的大号垃圾袋呢?”


是的,没有。垃圾桶周围堆满垃圾,散发着阵阵臭气,但唯独不见了本应醒目的大号垃圾袋,仿佛一切都是我的幻觉。


“楼上那家没有人在,说不定是全家一起出门旅游了,所以才会没有动静。还有隔壁那家,也没有人在。你们有什么发现吗?尸体呢?”


高个子走过来,汇报了他的调查结果,矮个子则耸耸肩回应道:


“没有任何发现。”


高个子大概是上上下下地爬楼觉得累了,在不远处被人丢弃的一个破沙发凳上坐了下来:


“不是说有个大垃圾袋吗?”


“我们都翻了,没有哪个袋子能装得下一个小孩儿,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。要不你也过来看看?”


被点名的高个子伸脖看了看,然后摇了摇头。


“先生,我最后再和您确认一次。按照您的说法,您的邻居是因为楼上孩子屡劝不止的吵闹,精心策划多日,并在今天将他······带到自己的房间十来个小时后,到晚上才出手打死,然后将尸体装进垃圾袋,抛尸到垃圾桶边?”


我觉得对方有点憋不住想笑了,“且不说这个犯罪思路如何,您所说的证据也并不存在啊。您确定亲眼看到了所谓“装尸体”的垃圾袋就放在这里?”


“我确实看见了,就在这······很大一包。我懂法律,不会报假警!”


“好,好,我们相信您。”


站着的警察顿了顿,还在沙发上坐着的高个子接口道:


“先生,您不能因为别人几个小时不在家,就怀疑人家死掉了。我们也没有权利随便进民宅搜查。现在的搜查已经影响到其他住户的休息了,您最好也好好睡一觉,如果后面确有重大发现,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。”


说着他站起身,准备离开,“这凳子还挺好的,扔了可惜。”


楼上没有人,隔壁也没有人,我期盼已久的安静如今只让我觉得惊恐不安,难以入眠。


我吞下医生给我开的药,但焦躁并没有缓解多少,药物的效果越来越弱了。


我知道,除非我找到消失的尸体,拿出确凿的证据,否则没人相信我的话。我就像希区柯克电影中窥视对楼窗口的男主角,意外成为了最先嗅到了谋杀气味的人,但是男主角有美丽的女友相助,还与凶犯展开刺激的交锋,而我只是孤独一人,连对手都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
孤独也好,起码可以让我不受干扰地思考。


在我们这个快被废弃的旧社区里,监控就是个摆设,坏了两年了也没人管,想依靠视频调查凶手的行动是不可能了,只能纯粹依靠推断,或者代入——如果我是隔壁的凶手,我会怎么做?


没想到,这种代入法意外地有用。


我的记忆能力突然飙升,脑海中赫然出现了曾在他房间里见过的一幕幕——我记得前两天看到他房间全貌的那次,他沙发旁边靠近门口的椅子上有一本倒扣着的书,应该是正在看的,书名写得很大,笔画也不多,很容易看清,是······《人间椅子》。


我掏出手机,很快搜出相关资料。《人间椅子》是日本作家江户川乱步写的一部短篇小说,日本漫画家伊藤润二还将其改编成了恐怖漫画——对,伊藤润二,他有这套漫画集,他搬来那天我就看到了,当时就堆在楼道里,我记得封皮上写着这四个醒目的大字。


无论是小说还是漫画,《人间椅子》都描述了相同的故事:


一个工匠藏进了自己制造的椅子里,并在其中生活。


也就是说,坐在椅子上的人根本想不到,自己身下的家具里正藏着一个人!


这诡谲的故事让我一个激灵站起了身,仿佛自己身下还带着温热的沙发里,正藏着一个同样温热的人。


天亮了,我一夜未睡。


我把我能记起的,在邻居房间里看到过的、有明显特征的照片,都用关键词进行了搜索,果真搜出了不少真实的血案。而参考那些案子中处理尸体的手段,眼前这桩案件的破题点就藏在——楼下被人丢掉的破沙发凳。


那张凳子本来就是住户扔在垃圾堆那边,想让收废品者捡走的,但是由于清理回收困难等问题,收废品的大都不愿意收旧沙发。所以,那张沙发凳才一直没人要,最后被几个大妈捡出来摆在一边,供她们晚饭后凑一堆聊家常时使用。


那掉了色的沙发凳是个立方体,内里中空,自带收纳功能,只要掀开凳面就能当柜子用。尺寸大小别说装一个几岁大的孩子,哪怕是体型不大的成年人,折一折身体都能躺进去。


我飞奔下楼。


那张沙发凳的确是非常好的藏尸道具,毕竟没有人会想掀开它的盖子,而且内里的厚度和密封性对于遮盖尸臭还是很有帮助的——就算人们闻到了臭味,也只会认为是离垃圾堆太近所导致的。


我就站在沙发凳前,只要我伸出手——


“让我再在奶奶家呆一天怎么了?我不想上学,就想留在奶奶家玩!”


“你这孩子······慢点跑!”


被我认定为“死亡”的孩子从眼前飞奔而过。


我掀开沙发凳的盖子,一个大号的黑色垃圾袋正静静地躺在凳子里。


警察来到现场后,用白布遮盖了隔壁年轻人的尸体。


此时他的房间已经被打开调查,我之前的话得到了证明,那屋子里凌乱不堪,并且确有很多恐怖的书籍和图片。不过,警方很快明确了死者的身份,并且给出了合理的解释——小伙子是一名编剧,最近在写一部犯罪类型的电视剧剧本,那些被我怀疑的照片和书籍,不过都是他搜集的参考资料罢了。


这样一来,他深居简出的生活习性,以及那些奇怪的通话内容也都说得通了。


但他没想到的是,这间他谋划着“犯罪”情节的房间,最后竟也成了他自己的死亡之地。


经过勘查,死者是后脑遭钝器击打致死,凶器还在搜寻中。脏乱的茶几上一片明显的清理痕迹显示出有人曾处理证据,唯一一只被清洗过的水杯虽排除了作为凶器的可能,却可以印证有人想故意抹去使用过的证据,亦可以间接证明昨天有熟人来做过客。


 “所以我说对了,撞击声确实是发生命案的证据对吧?”


我将自己找出尸体的推理过程讲给警察们听,不由生出几分得意。他们也对其他居民进行了走访,但给出有用信息的也只有我,于是也转换了态度,认真地向我了解起情况来:


“昨天您是什么时间听到的异常声响?”


“饭后散步完回来的时候,我昨天和你们说过了。嗯,差不多八九点钟吧。”


警察边记录边点了点头。他们在死者的手机通讯记录中发现了可疑人选,是他手头项目的制片人,昨晚约好了见面,时间能对得上。他们的交流一直很频繁,只是如我听到的,沟通总是很不愉快。


“那段时间有谁来拜访过死者吗?”


“不清楚,也许我散步的时候有人来过吧。”


“您昨天说听到声音后敲了门,对方还开门回应了您?当时屋里有没有其他人?”


“只有他一个,但是等了很长时间才开门,这很奇怪。”


“所以昨天死者在您听到撞击声之后还活着,而且当时已经是独自一人了······”


警察皱了皱眉,这似乎有别于他们的判断。


“不仅那时候他活着,直到我昨晚报警前他都活着,我说了我听见他拖动垃圾袋抛尸的声音。”


在我进一步给出线索时,现场又发现一小片烟灰。


“死者应该不抽烟吧?很多搞创作的男性都爱抽烟,但他家乱成这样连个烟头都没有······”


警察缓缓看了我一眼,“您平时有抽烟的习惯吗?”


“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吗?觉得我杀了人之后贼喊捉贼?”


我生起气来,“要真是这样,我昨天报警的时候就把尸体放在明面上给你找到就好了,何必今天再演这出戏呢?我已经戒烟很久了,不信你们可以搜我家里是不是有烟!”


“您别激动,我们也是工作需要,无意冒犯。”


警察表达了些许歉意,又继续他的推断:“按您的说法,尸体曾在楼下的垃圾桶旁出现过,但是今天却在沙发凳中发现,说明尸体有过转移······或许昨天给您开门的就是凶手呢?他穿了死者的衣服进行伪装,抛尸后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躲在附近观察,看见您跟着下楼,并且有警察到来,害怕暴露,趁着咱们在楼上说话的功夫,把尸体转移了。”


“那我们岂不是和凶手擦肩而过了?”


高个子一想起自己曾坐在尸体上面,就不由地打了个哆嗦。


 “麻烦您好好回忆一下,给您开门的‘死者’,除了衣着和奇怪的行为以外,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吗?”


警察问道。


我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,开门后,我的确试图从门缝往里看,但实在没看出什么······等等,如果把视野拉近,门后露出的鞋和裤边倒是奇怪得很。


“他穿了双锃亮的皮鞋,下身穿的好像还是西裤······”


尽管昨天他使劲儿把自己藏在门板后面,还是难免露出些异样,“我每次看见那小伙子都是居家装扮,拖鞋、运动裤,裤子还是起球的,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在家穿那么体面?你说的对,一定是凶手的伪装。”


“皮鞋······西裤······”


两个警察对视一眼,“您说昨天散步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,他穿着体面,还抽着不便宜的烟,对吧?”


约好见面且与死者有冲突的制片人——身型与死者相似、穿着体面、抽烟、同样因为了解死者家中的资料而想到藏尸手法——多么完美的背锅对象。


我说过,楼上那孩子并不住在我的正楼上,虽然也会影响到我,但远不及隔壁那家伙发出的噪音。我也曾与他沟通过,但他屡说不改,就如楼上的熊孩子一样。


“我该怎么杀死他?这样杀完人我怎么藏尸?”


他怒吼着打电话的声音一遍遍在我耳边回响,然后我想起了曾在他房间里见过的书籍和图片——人间椅子,多棒的创意。


天亮了,我一夜未眠。


熊孩子的父母带着他去奶奶家了,他欢闹着一路从楼上飞奔而下。我盘算了一整天的计划,连散步时都在想,以致一个没留神撞上了迎面来的人——没想到他就是那个总在电话里和小伙子吵架的制片人。


我散步回来时,他们正好不欢而散,小伙子余怒未消,在家中砸东西出气,扰得我不得清净。


我给过他机会。


我敲了他的门,打算和他沟通最后一次。如果当时他向我道歉,而不是将火气撒在我身上,我也不会趁他回身时,拿起门口堆放着的啤酒瓶中的一个——最后说一句,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,酒瓶子砸在后脑勺上没那么容易碎。


我处理了被当成临时烟灰缸的易拉罐,并清洗了“烟灰缸”旁边的那只水杯,装出有人故意消灭证据的样子,但是又故意在地上“落”了些烟灰。


老实说,藏尸在沙发凳中真的是个不错的想法,但哪怕一点点被发现的可能都让我深陷焦虑。所以我得曝光它,只是转移别人的注意力真的需要花不少功夫。


隔壁再不可能有动静了,于是楼上那小家伙的欢腾突然彰显。


他本来只是我故事里一个扰乱视听的角色,看来是时候成为主角了。



 第1011号档案 · 研究成果 


当我们讨论熊孩子的时候,我们在讨论什么?


人类最擅长的事儿,就是只盯着他人的问题,却同时又将自己错误的行为不断合理化。


当初面对碰瓷的老人时,我们说“不是老人变坏了,而是坏人变老了”,但你有没有想过,对于很多老人来说,我们跟“长大了的熊孩子”又有什么区别?


故事中被害的小伙子,只察觉到了楼上熊孩子的聒噪对于自己生活的影响,却完全没曾想过,自己也正在成为别人最大的困扰。如果他能再多一点点自省,也许这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。


“后人哀之而不鉴之,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。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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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萧    萧

排版编辑:八    角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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